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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後篇III – 男人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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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吃完早餐快到房間裡幫妹妹把書包拿出來。」
; D7 l/ L( i. v& q. \9 Q3 H$ r) D2 E「妹妹，你的早餐快點吃，要遲到了。」0 U9 e* p4 q% }
5 q4 r. z. D6 ?9 Q Y5 d一大早，若綺就像平日一樣，在廚房裡團團轉，親手為兩個孩子準備午餐便當。 兩個孩子今年九歲了，在讀小學，過幾年就是中學生了。 不過在若綺眼中，他們還是小孩子。/ x# E9 H/ z2 h' ~ ]2 e
* C: q) f) g4 z* R: g做好便當，若綺出去叫早已吃飽的哥哥把便當放好，然後自己才好坐在餐桌上，匆匆把火煺煎蛋吃下肚裡，便督促不喜歡喝牛奶的妹妹把整杯奶喝下去。 然後抬頭一看時鐘，發現快到出門時間了，便立即站起來，準備送兩個寶寶到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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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l# y3 g# X! }5 N- g- n平時也沒那麼匆忙的。 不過今天睡晚了一點，而且這三星期王瑞恩又到法國出外景了。 少了他哄妹妹喝牛奶，妹妹果然要鬧別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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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g9 I! @, J0 `就在這時候，家裡的電話響了起來。 若綺請回來幫忙做清潔的女傭立即過去聽電話，然後叫住了準備出門的若綺。: Z' j9 r4 z# F0 F7 I* k: g# p
% w; O/ ?4 H' o「太太，先生找你。」女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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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已取起外套出門的若綺，只好折返大廳，取起電話。1 _% L' L! a$ w6 P2 r& Y. A8 q1 Z3 o
x" Y- Y9 I( z& @& B" `2 ]- i「王大哥？ 什麼事？」一邊說，若綺一邊指手劃腳，叫孩子們快揹起書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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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 ^; @4 G% y& z0 A4 s「若綺，現在方便聊一會嗎？」王瑞恩在另一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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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沒空，你那兩個頑皮寶寶要上學……」& p$ `% c- H1 `$ i" E6 _8 l
4 G) ^4 K+ R! K7 l2 d; M若綺才說完，在門口穿鞋的哥哥楚晨立即回咀抗議：「媽媽，都說我們不是頑皮寶寶！」穿好鞋的妹妹，也在一旁嘟起咀巴附和著。 這幾聲童音經話筒傳到王瑞恩耳中，他心裡本來煩惱萬分，卻也在愁眉百結間給惹得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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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總之現在沒空。 我回來時再打電話給你吧。」若綺說完，便匆匆掛了線，又趕著出門去了。9 a, J; R* \7 ~0 J4 |) Y- ~1 t7 b7 d1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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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9 N! n$ A3 s S王瑞恩放下電話，看著酒店送上來的中文報紙的娛樂頭條發呆。4 \2 @' E: L9 E. K5 r
+ a* O' M y+ o c; G2 U$ L『小天后魅力驕人，王導也甘拜石榴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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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o! D5 Z" v# ]. O十二年了。 他與若綺結婚這十二年來，王瑞恩一絲緋聞也沒有傳過。 特別是這幾年，他們舉家移居到英國，他只在工作有需要時回台灣，更是成了新聞絕緣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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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次新片起用了一位人氣新星 --- 露怡，問題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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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能怪自己太不小心。 雖然遠在法國，但狗仔隊的力量是無處不在的。 為什麼還要答應與露怡吃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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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對他來說，那頓晚飯只是一次普通不過的同事聚會，但經過記者的一枝筆，就成為曖昧不過的一次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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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2 L+ G& ]) S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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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N( h- `( b) |6 m9 ^+ @王瑞恩端詳著報中女孩子的臉容，不禁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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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實在太失策了，結婚了，就失去了驚覺性嗎？ 自己竟然要與她晚飯過後，才發現這年輕女孩對自己有著不一樣的情愫。0 T+ ^% M- |' @: H" c
# N' U0 \" i- P- n, F& A7 G7 m是她平時收裝得太好，還是昨晚的表現太明白呢？ 王瑞恩也說不上來。 現在他只覺得煩惱萬分，因為這套片拍攝才沒多久，已經傳出這樣的緋聞了。 再繼續下去，會鬧出什麼事來？/ F$ Z7 {& | A+ J' p1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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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綺雖然身在英國，但一定很快就知道了，到時她不知會怎麼想。 剛才本想把事情告訴她的，但三言兩語，怎交代得清？! S2 {- o, k7 r0 Z0 t8 d
8 v# Y( g* z' T而且，那個女孩子那裡，又可以怎樣與她說清楚呢？% J9 P R* N' F+ c& s5 E% M0 \3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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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拍外景的最後一天了，明天他就與大隊回台北去，完成餘下那兩個月的拍攝。 回到台北安頓好工作後，一定要盡快抽幾天回英國去，讓若綺安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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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t5 Y7 `: q4 N9 T/ {8 y在這時候，他的電話響起了，是副導通知他所有人員已經到齊酒店大門了。 他只好收拾好心情，下樓工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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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C% l( {# ~/ i6 p" c; z/ g若綺送了孩子們到學校，她又準備一個人駕車到市場去，準備當天的晚飯。 忽然想起丈夫今早的來電，她又立即取起手機，回了一個電話。" u4 M9 L; i1 U4 m: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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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接電話的，是王瑞恩的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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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阿力，我是若綺，王導在忙嗎？」若綺認得出他的聲音，笑著回答。7 x" p6 b2 v2 h( x, Y; Y" ]; G
+ J% M( { V" s# `「若綺姐，很久沒見了。 王導正與演員們討論，你等一等，我過去叫他。」那助手說。- o% } }: N/ h+ u
) x4 Y T: s3 ?; \9 \; ~( r' q1 i5 ^「不用，他在工作就不要打擾他了。 你們下班才叫他回電話給我吧。」若綺笑著掛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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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個老公，工作忙起來就無日無夜，她是知道的。 所以她從不主動過問他的工作，也盡量不在他忙碌時找他。 不過，這樣熱愛工作的男人，也從沒有冷落了這個家庭，每次出外景也會盡可能抽空回來探望他們，不在家的日子，每個晚上也準時打電話回來報平安。 作為妻子的，對這樣的老公還有什麼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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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 J; m$ d0 T% s B6 \ a3 `想到王瑞恩，若綺嘴角不禁泛起甜笑。 她熟悉地把車轉到一所專賣外地雜誌報紙的書店，決定先到書店逛逛，看看要買些什麼中文書刊回去給那兩個頑皮寶寶。 她與瑞恩也不想自己的孩子生了黃皮膚卻不懂中文文化。) f7 Q1 Y# ~9 z& s9 K! N% t
# ~( f4 U. n1 S- [4 S7 M4 k) Z7 a「祖寧，早安。」一進店，若綺便熟稔地與店員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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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太，你好。 我訂了幾本台灣出版的中文兒童書回來，你要不要看看？」店員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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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4 p2 T M3 d; R6 S「好，上次你推介給我那幾本書，寶寶都看完了呢。」若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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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B) y3 X1 t+ H& b) H# N襯著店員進倉來為她找書，若綺看到剛剛從台灣送來的中文報紙。 她隨手取起了一份，漫無目的地翻著。; b$ b% k+ e) s& n(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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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后魅力驕人，王導也甘拜石榴裙下？」若綺剛好讀到這一個標題，輕輕地說：「咦，又一位小天后呢，王金還是老樣子嗎？」7 k7 S6 u- a: g2 ]- y2 ~* t
" z! `. C7 O# N本想繼續翻過去的若綺，忽然看到旁邊附印的一幀照片，照片應該是用數碼拍的，拍得不很清，但她還是清楚看到，這次的男主角王導，不是別人，正正就是她老公王瑞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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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綺先是一愣，然後繼續細讀內文。 報紙裡說，這位叫露兒的女明星今年才十九歲，憑著甜美的臉孔一炮而紅，外表出眾演技不俗的她，所走的路線與當年的自己很相似，而且曾公開表示最祟拜的偶像是王瑞恩，所以曾被人叫她小若綺，後來取得最受歡迎的演藝新人獎，又被冠以小天后的名號。/ f/ y$ V+ e, ]! k( p2 a*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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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裡還說，今次王瑞恩選中她擔任女主角，也是因為這位小天后主動出撃之故。 而今次被拍到兩人共進晚膳時，態度親暱，小天后不時以祟拜期待的眼光看著王瑞恩，足以証明兩人交情並非泛泛，而且王瑞恩在片場也對她多番照顧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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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瑞恩……」本待發作的若綺，忽然想起自己是在公眾場合，立即壓下怒火。 她取出零錢放在收銀機旁，對著還在貨倉忙碌翻尋書刊的祖寧說聲有事先走了，便取起報紙出門，回到車上。& H2 @5 u* C, c* J0 Y
( V& e# g7 D2 U2 v6 N [, {十九歲，才幾星期就被一個比自己小一倍的女孩子勾勾指頭把老公帶走了。 那也是，對任何男人來說，年輕就是什麼也敵不過的優勢。 自己畢竟三十多了，身段容貌又怎及得上十九歲的女孩子呢？ 但王瑞恩這老傢伙，兩個人間什麼七年之癢都捱過了，他現在四十多歲才來搞外遇？- A7 R3 C$ e5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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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瑞恩你這個大混蛋！」若綺在車上終於忍不住爆發，她興沖沖地取起電話，正想打電話給王瑞恩大興問罪之師，但忽然想起什麼，又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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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E; \+ t# ]0 K4 x" m: y5 q「喂？」幫王瑞恩接電話的，又是他的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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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 d4 e7 \5 ?% i; m「我是若綺。 阿力，可否靜靜幫我一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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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b O3 h5 S; A晚上七點多，王瑞恩才宣佈拍攝完成。 眾人歡呼一聲，開始討論到那裡吃晚飯好。 而王瑞恩卻婉拒了所有人的邀請，自己一個人買了三文治回酒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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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到現在，他打給若綺的電話已經有數十通了。 但她的手機一直也沒有開。 打電話回家，就是小晨小曦來接，他們都說媽媽今晚不回來吃飯，只交帶了女傭瑪莉照顧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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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瑞恩卻擔心起來。 那麼多年來，若綺都不曾丟下孩子們不理，自己一個人出門。 她到底去了那裡？ 而且自己鬧出來的緋聞，還不曾向她解釋清楚，如果她知道了，不知道會氣成什麼樣子。# ] }, ^/ h+ {2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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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候，酒店房的門鈴響起來。 莫非是若綺？ 會不會是若綺跑到法國來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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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5 G* \0 z+ J; c1 v! ]. L他匆匆打開房門，卻發現站在門外的人不是若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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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J/ g& [" p8 ]+ J& S% d「露怡？」他看著站在門外的女子。+ `5 a/ I7 f& D5 S-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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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導演，為什麼不與我們吃飯？」門外的女子溫柔地說。1 [3 m8 J. L' G" b+ j
: h4 h# o! r3 a( |8 X" e「我還有點工作要做，你們吃吧。」他只好說。" V3 \: T t" G v' A( N: F" i) A
, [' p, n K, l6 |「我也不想吃。」露怡輕輕地搖頭，然後又說：「王導演，我可以進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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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 王瑞恩留起神來。 他這才發現，眼前的女子似乎打扮過了，臉上化了淡淡的妝，灑了一點香水，感覺比平日更成熟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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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t! V6 ?. i/ B" v5 w+ c' ?) z「現在已經很晚了。」他謹慎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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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王瑞恩的回答，露怡並沒有很意外。 她依然靜靜地佇立在他門外，然後抬頭看著他。6 g; i3 @, v7 F0 K8 G" Z;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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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晚，也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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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G% A( H0 m5 a( r3 N1 X; [$ f王瑞恩一怔，迎著眼前女子狂亂熱切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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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G9 E& f1 o" R* I2 \4 ]1 |: P「我……」露怡欲言又止：「要提出這樣的請求，真的很難堪，但是，你就當滿足一個女孩子本來遙不可及的願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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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瑞恩心裡一震，但還是沒有說話。7 r- N9 y" v2 ^*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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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我都很期望與你合作。 現在與你合作下來，我發現我越來越欣賞你，我……」露怡說下去：「我知道你已經結婚了，所以不敢要求什麼。 我只是希望有一個晚上…… 一個晚上的回憶……」說到這裡，她又低下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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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3 A* b3 r/ _- e) I |王瑞恩漸漸從驚訝中回過神來，他眼前的女子，現正低著頭，紅著臉，等著他的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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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f. y3 e9 W2 w- S想不到，自己在四十多歲還會發生這樣子的試練。 自從有了若綺後，他都很自覺地與別的女人保持距離。 所以那麼多年來，自已都從不會要若綺擔心。1 B- D4 m+ P! U% q
{1 p1 Y7 C, u1 U8 n他不禁回想起第一次看到露怡的時候。 無可口非，她的外型確是很漂亮，但最讓他難忘的，是她有著初生之犢不畏虎的自信，所以在新片裡他大膽起用她擔任女主角。, t7 N( A8 b+ S
! [6 |' n6 k5 m+ W# i4 \& i那時的她，讓王瑞恩想起了十多年前的若綺。 第一次見若綺時，也是被她那份怡然自得的自信所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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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一份熟悉的感覺嗎？ 或許在下意識裡，自己把她當作當年的若綺了。 所以這一次他沒有小心刻意地維持距離，結果，就讓自己陷進了這樣的考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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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終於，王瑞恩堅決地回答。, J2 e# W$ a6 Y4 p! H) O' z2 Q2 `+ u
# P$ Z; k, _% n7 H/ s: W露怡一怔，似乎沒想過會被這樣直接了當被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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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m. i/ a3 D H: Y( L「為什麼？ 我…… 我還不夠好嗎？」她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還是你擔心太太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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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q8 }9 a' l' z( n9 [) G王瑞恩搖頭。) Z! m7 Z& Q1 _8 b( x+ D
: l& y* R# f2 {* M5 u「不會知道的。」露怡差不多哀求地說：「只是一個晚上，不會有人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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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個原因。」王瑞恩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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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怡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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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_. d, j! Y1 d. f; p2 u! p4 u& U「你很吸引。」王瑞恩說：「我不是柳下惠，我不會說你對我沒有吸引力。」3 T* l3 N" N" k' T" B% z
{9 ]% ]( X% C* Q「那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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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王瑞恩低下頭，用手撥一撥前額的髮：「我不能冒險。」4 x% [+ |0 o4 k( U0 Q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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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怡不解地看著他。" C X+ g. Z' L
3 q( ^' B d4 R9 l2 v/ }「我很愛我的太太，也很愛我的一對孩子，他們是我生命裡最寶貴的人。 或許這個晚上的事不會有人知道，但即使是萬份一的機會，我也不會冒著失去他們的危險來滿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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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 f4 u. D; H* u! ~門外的女子已經呆住了。+ v; u4 o: [1 }$ b9 B4 b& s5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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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王瑞恩說下去：「我的伴侶，永遠只有若綺一個人。 在家裡是如此，出到外面，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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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N; ?1 u* A9 j5 Y5 k, F「既然始些，你平時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露怡惘然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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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T/ ^$ f1 j$ e" g3 O8 T1 R% p「因為你的確是一個好演員，」王瑞恩說：「如果有什麼讓你誤會了，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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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王瑞恩按一按口袋，口袋裡有著他們的全家幅，這一個晚上，成了他的護身符。# r5 L- H" u. C8 Z
5 }. ~4 f7 `, `9 C3 R3 ]「我明白了。」露怡低下頭，挫敗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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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吧，就當這個晚上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將來遇上真心愛你的男人，你就會慶幸這個晚上並沒有進來。」6 Y% R+ b) m0 O(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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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再說話，只是點點頭，然後靜靜地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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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B5 R$ ^/ |* N$ g7 M3 S* u1 t/ C王瑞恩輕輕關上門，坐在床沿，也開始慶幸自己把持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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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B. `( q5 A! Q- s他再取出手提，打電話給若綺。 這一刻，他比平時更掛念她千百倍。 已經三個星期沒見過她了，就算看不到她的臉，他也很想聽到她的聲音，穩定自己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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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8 \0 b) s4 A8 W; u如果再找不到她，他決定明天不跟大隊回台北了，自己一定要回家一趟。 這種時候找不著若綺，自己也會擔心到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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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 g& s l! P但就在他準備按號碼的時候，門鈴又響了起來。' B# A3 g' k8 z
; H8 S2 y! [8 m9 y9 w* l2 T* `; E1 x又是那個女孩嗎？ 王瑞恩思量了一下，決定語氣再重一點，要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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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開大門，正準備再義正辭嚴地訓話的時候，方才發現門外站著的，是他朝思暮想的女子。1 q4 D! Y5 f2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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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綺？」王瑞恩難以置信地看著愛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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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綺抬頭看著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丈夫擁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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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l7 j) P5 `「若綺，我好想你。」1 ` h9 X, 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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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_! l* `. g9 g5 C, }在巴黎的大街上，若綺與王瑞恩兩人手牽著手逛著。 吃飽了的王瑞恩，滿足的看著自己的愛妻。' m; u( D7 s/ a$ e1 [$ i
0 m! q1 C# K8 u* F# U「若綺，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麼會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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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0 Q; c7 Y8 Y& R這幾星期，王瑞恩天天都要工作，騰不出時間回家裡。 他有叫過若綺在週末時與孩子過來找他，但偏偏孩子的課餘活動很多，所以一直沒有空過來。4 W, R* f y) i3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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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我掛念你，所以就來給你一個驚喜。」若綺一邊說，一邊把頭靠向丈夫的肩膀上。/ W; o) T8 l* Y2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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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綺，對不起。」王瑞恩忽然停下腳步，牽起她的手，決定對她坦白。% f* b1 i! ^1 \; R7 |& v/ Y' g
. U6 S4 \( Y* J4 \( y$ a「若綺，我昨晚與片中的女主角吃了頓晚飯，結果鬧上了娛樂版頭條。 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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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樣的事嗎？」若綺故作不知。+ H% \" [- n, r# 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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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很普通的一頓晚飯，並不是報紙所寫的一樣。」王瑞恩又說。" k# x0 K; Z/ \: |( Y. ], [9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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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相信你。」若綺輕鬆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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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 e9 j- n2 G" C「你沒有什麼要問嗎？」他有點奇怪，她竟然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緋聞？+ R& E. J5 G7 |; j8 ?- O
) x! U6 Q7 F/ v「沒有。 我信得過我老公不是那種男人。」若綺說完，又把手繞進他的臂彎：「來，我想吃甜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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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1 {+ l* |5 M; }王瑞恩詫異地看著她，但她還是沒事人一般，拉著他跑向甜品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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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A. @# Z, m. s/ S) s, i, Z「若綺，今天下午找不到你，還以為你在生我的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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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5 J5 h9 V8 @若綺沒有答話，只是微笑看著丈夫，甜甜地吃著眼前的雪糕。2 Q9 d! Q1 E8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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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午剛看到報紙時，她真是氣炸了。 但回心一想，如果王瑞恩真的要搞外遇，也不會等到現在，更不會這樣不小心吧？ 所以，她決定要自己搞清楚。 畢竟報紙的話，不能盡信。. o' V/ a" {- n; L3 ]- F-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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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就打電話問王瑞恩的助手要了酒店地址，然後匆匆起行，跑到法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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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也暗暗決定，如果他們還沒有出軌的事就算了，但如果王瑞恩真的做出對不起她的事……9 t% e T* C; n# J, d- h: c
. m3 i+ f$ V# S2 [; A「哼，看我休不休了你。」她心裡這樣說。 但是，如果王瑞恩真的出了軌，那她該怎樣做呢？ 其實她也定不下心來。$ ~* C/ v0 ?3 Q! a, w: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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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埗，她就跑到酒店，來到王瑞恩所住的樓層，剛好看到那位緋聞女主角就站在他門外，於是她靜靜待在一角，剛好把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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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到王瑞恩說的話，她忍不住又甜笑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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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樣的好男人，她還有什麼要擔心呢？ 廣東人有句話說，“那有貓兒不偷腥”，想不到，王瑞恩真的是不偷腥那個。0 c" J0 q' W, ~5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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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件事，又可必再追問下去呢？# s; V1 i! E8 z
/ f! w, ?/ J" W' @" X( u! X「老公鬧緋聞，你還那麼輕鬆？」王瑞恩看著若綺說。6 s2 N) A5 I0 e1 ?8 K& w" `
2 B9 V7 A+ T6 I( v: c, e「我有什麼好怕？」若綺嚥下一口雪糕：「我這樣的好老婆，你打破燈籠沒處找。」7 n! L5 g1 ] L1 a6 j$ [, B* \9 ?
3 ]8 f8 Q& }. E, V- B6 {& K% J王瑞恩沒好氣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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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J$ I' `3 ~0 V4 b5 ^. f+ d2 @: `「而且，」她又看他一眼：「你有人看上，也說明你有吸引力呀，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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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j' G3 t2 C「你真是，我第一次見到有老婆可以對老公的緋聞不聞不問的。」王瑞恩搖著頭，拿她沒法子：「現在晚了，我們差不多要回去了。 明天我讓大隊先回台北吧，我陪你回英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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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6 O" O `$ a- c2 K# x「你陪我回去？」若綺詫異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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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所以我要把工作交給副導，再與你回去。 明天我們清晨前出發，可能還來得及與孩子們吃早餐。」王瑞恩看著手錶計著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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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S7 u/ ^ v1 p& g1 u「明天清晨出發？ 那……」若綺忽然喃喃自語起來：「還想今晚好好犒賞一下你，現在似乎不行了……」) h! b9 k2 [$ ?$ J& U/ M4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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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犒賞？ 什麼犒賞？」王瑞恩看著妻子問。1 H/ B* ^% F' M- B) t" G% v! N
. `1 e# y% V& F6 S9 N若綺臉上一紅，不再說什麼。 王瑞恩在回酒店的路上不斷追問，她也別過頭不肯回答。0 e B2 \9 |) R' X0 X6 Y
2 ]/ Z: l1 k( r- L1 \3 M `- c其實，又可需急在一時呢，他們可以走在一起的路途還有很長很長呢。) ?" k7 O5 {. S6 y.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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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月色下走著，兩旁的街燈把他們長長的影子溶成一體，再也分不清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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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人要離開父母，與妻子連合，二人成為一體。 既然如此，夫妻不再是兩個人，乃是一體的了。 馬可福音 10章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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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on 18/05/05 | 
发表于 2005-5-19 23: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