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匙在杯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从热到凉,再到冷。犹如自己的心境。& _, i* b$ h& V# i1 `* N
夏以秋盯着咖啡杯,始终没有喝的意思。
. q8 h6 j' K! i5 H, e$ J 杜司臣觉得尴尬,更多的是愧疚。他轻咳一声,用歉疚的口吻说:“夏小姐,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过去给您造成的误会和困扰,我万分抱歉,不知道该如何去弥补。今后如果您需要我任何帮助,请尽管开口,只要是我杜司臣能办到的事情,决不推辞。如果您还怨恨我,我也能够明白。我只请求您一件事,请千万不要怪罪到云芊的身上。一切错误都是我造成的,请不要怨恨云芊。”' J5 a5 \! U4 ~
夏以秋凄凉地笑了,只是嘴角的抽搐,看起来更像是哭:“杜司臣,遇到这种事情,没有一个女人不怨恨情敌的,哪怕她再无辜。”
6 K5 C( D: }, B 杜司臣还想解释,却被夏以秋打断了。她别过头去,望着窗外那片绿色的梧桐,“杜司臣,你还记不记得你去我们家找我哥哥提亲的时候第一次见我,我穿的什么衣服?”
( }% s# ` M& m4 j* q. { 杜司臣摇摇头。
1 T7 ?, k% T9 c o" s: j' ` “可是我却记得你穿的是什么。你穿了一身白色的西装,打着天蓝色的领带。我从没见过哪个男人穿白西装如此挺拔帅气,所以我一下子就爱上了你。”夏以秋缓缓地说。! b4 O/ P, s0 t
“所以我一直嫉妒杜云芊,因为她得到了你所有的关爱。虽然那段时间我在你身旁同进同出,但我知道,只要有杜云芊在的场合,你从来吝啬给我一个眼神。我哥哥说我不懂你,其实我怎么会不懂呢。当一个女人深爱一个男人,会把所有的心思投注在他身上,会翻来覆去琢磨他的一言一行。当我看到云芊并非杜家亲生女儿的新闻时,我一点也不吃惊,我只感到害怕。因为我知道,我就要失去你了。”
' u5 z" z4 { @9 t$ v “你从来不曾得到过我,谈何失去。”
' \* r7 c& x' G' E! r, k1 d 夏以秋转过脸,盯着杜司臣的眼睛。她想从这双大海一样深沉的眼中看出什么情绪,愧疚、惊讶甚至是慌张。可惜她失败了。
1 r) d1 M( E( M: _/ L) B3 z 杜司臣只有面对跟杜云芊有关的事情时,才会泄漏情绪。此刻的他,波澜不惊。4 K+ r' `+ z3 }
夏以秋突然觉得自己一败涂地。
6 l+ u/ h/ y/ H% u0 Y$ C& b “杜司臣,我恨过杜云芊,可是此刻我很同情她。想必她离开你的时候,心境和我现在一模一样。你总是这个样子,隐藏的太深,可是女人是一种需要安全感的动物,没有哪个女人经得起一次又一次的挫败。我现在只想对你说,你自作自受!”) a, }, {1 t# ~1 R* i
她迅速站起身离开,“我们就此别过吧,愿此生再不想见!”9 W- ^) R. N. e4 n+ M& E
杜司臣没有动。他任由夏以秋把那杯冷咖啡泼了他一脸。2 S/ U; H" L/ \& o& @1 N3 k
此刻他的耳边,一直回响这那句“你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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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k* p! w* p( _! z$ _* D 城仲瑄不得不又跑了一趟杜家,拿了一件干净的衬衫给杜司臣。
7 Y# N7 l7 f4 x1 W 杜司臣在洗手间刚洗完脸换好衣服,突然听见背后有个男声冷冷地说:“不愧是杜家大公子,妹妹失踪好几个月,还有心情在外面沾惹花花草草。”7 i- H" R4 S8 q4 \
杜司臣懒得回头都知道是谁,他一向不予外人多废话:“我们杜家的事,与你一个外人无干。”6 K6 x% h8 a) J1 H. G( o
沈惟真被他的态度惹火了,他突然上前一把揪住杜司臣的衣服,强迫他转身:“杜司臣!你这个混蛋!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你无数次弄哭了云芊,无数次让她伤心落泪。你口口声声爱护她,可你伤害她最深。你让她心碎离开,远走他乡,自己却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你该死!”
" X' R3 R/ `; _: L: q5 f. B 讲到最后,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愤怒,突然举起拳头,朝着杜司臣的脸重重挥去。( v6 I* R: I: T3 S9 k7 V* R; @% z
杜司臣心中突然涌出一阵怒火。他无法压抑自己想动手的冲动,侧脸避过这一拳,同时用左拳击中沈惟真的腹部。沈惟真踉跄着后退几步,不甘示弱地又冲了上去。# r+ o5 c# J) I8 V
杜司臣索性抛开手中的外套,也挥起了拳头。两人以来我往,拳脚相加,洗手间顷刻里狼藉一片。
" `8 Z" J% ~! A& P& B 城仲瑄远远看见金皓熏走来,两人开口还没聊几句,突然听见洗手间那边传来砰砰乓乓的巨大声响。金皓熏脸一白:“糟糕,沈惟真在洗手间里。”, Q% z0 _# l" ?4 g4 z+ p
城仲瑄心知不妙,两人飞奔过去,一打开门,看见杜司臣和沈惟真正扭打在一起。沈惟真肚子上挨了几拳,跌倒在地,而杜司臣眼角红肿,看来对方下手也不轻。
4 u6 z4 h$ K# O9 p* J* { 城仲瑄和金皓熏赶紧冲上去挡在两人之间拉架。城仲瑄抓着杜司臣的胳膊一个劲儿地说“经理请冷静”,而金皓熏扑上去拦腰抱住沈惟真阻止他再爬起来打:“惟真,你在干什么!外面追梦公司的人在等着给你拍广告,你想上明天的八卦头条吗!”5 ~6 b9 @1 N.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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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司臣渐渐恢复了冷静,他懒得去理会眼角的伤,只从城仲瑄手中接过西服,冷冷地抛下一句话:“金皓熏,你应该感谢我,没有对他的脸下手。告诉他,以后不许再在任何媒体前提杜云芊的名字!云芊早已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我们杜家的事,也轮不到他置喙。”
6 F! O. s9 F& L" [4 D “杜司臣!”沈惟真扶着金皓熏站了起来,听到最后一句,忍不住怒吼,“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我有多爱云芊就有多嫉恨你!你这个自私的男人,你不配让云芊如此爱你。你到底凭什么占据了她的心?你如此冷酷地对她,凭什么她心心念念只有你!我爱她比你多得多啊!你到底凭什么!”最后一句,沈惟真的声音已然带有哭腔。
1 l; U' a4 F, b; N 杜司臣已经又变回那张冷漠强大、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色的脸,他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你不配知道!”( N+ s; H* n7 K& |% k
“杜公子,请慢步。”金皓熏急急地说,“我知道有句话不该我说,可我想,云芊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她会保护自己的安全,让自己过得很好的。她不会有事的,请您不必过分挂心。”) L# D1 J8 r. T3 R' F0 d
听到这句话,杜司臣突然停下了脚步,猛地转过身去,盯住金皓熏的眼睛。: |! l& ^, ` d' ^2 s
金皓熏被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眸盯住,顿时全身不舒服。他抖了抖,心虚地说:“我跟云芊有点交情,加之安妤在我公司工作,所以对云芊的性格还是有几分了解的。这只是我个人的推断罢了。”
6 T+ m- q1 G2 @0 k 杜司臣高深莫测地笑了,“如此,就多谢你的提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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