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早上,阳光灿烂。此时正值春季中旬,屋外的花坛里种植的几种春季开花的植物均尽展风情,参天的高树又长出新的嫩芽。刘辉懒洋洋的从床上爬起来,环视宿舍里发现没有一个舍友了。如此适合郊游约会的好天气,这帮兄弟怎麽可能放过呢?他暗自笑了起来。
& V+ h/ b7 p% f6 ]4 q; [7 N 走到盥洗室,他对著墙上的镜子仔细的打量自己。头发乱七八糟的,有的都翘了起来,睡眼惺忪迷离。昨晚做梦梦见了家,梦见了家门口的那条大河,梦见了河渡口的那棵被故乡的人唤作“女儿松”的老松树。可能是太久没有回去而想家了,今年寒假因为打工而放弃了和父母团聚,那麽这次“五一”长假一定得回去看看。他边梳理头发,边想。
2 ?5 Q( H/ {) F 他的家乡是一个被大河环绕的美丽的小村庄。每次要进城总得到河渡口处乘船,在河渡口处有一棵生长了几百年的雄伟挺拔的松树,家乡的人都管她叫“女儿松”。相传很久很久以前,一个叫“阿松”的绣女和同村的穷书生刘生相爱。刘生因为得罪了同村的杜财主而被迫离开家乡,临走时和阿松约定到外面安定下来就给她捎个口信。刘生一走就是几十年,阿松左盼右盼的没等来他的消息,後在河渡口处化做一棵松树望郎归。小时侯的刘辉听到这个故事就希望女儿松能回到阿松的模样,小孩子的想法总是天真无邪的;长大了後,他不再信了,这种才子佳人的老掉牙的故事在电视剧里被演烂了,对此嗤之以鼻!不过,这棵女儿松的树底下倒是乘凉的好地方,大人小孩都喜欢聚集在这儿。 ! r. _0 l5 j# D' @# O; a
$ D7 _# X9 ~6 a5 ^. f$ E 梳洗结束之後,他看看时间是九点十四分,於是打电话给女生宿舍找昨天才认识的两个女孩何淞和许小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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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U& G! I' x8 Y: P4 \& { 三月的江南正值春分,“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雨中所散发的泥土和花香的混合气息随著水气扑鼻而来,清新自然。 3 d, E+ Z7 {1 @; E9 a( |
在一处被长河所包围的偏僻的小村庄里住著二十来户的人家,这里人家以耕田、捕鱼而生,过著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的单纯的生活。家家户户相处融洽,民风淳朴。在这个村庄里住著一个孤身的年轻书生,他的父母在他年幼而亡,虽有长辈在世,无奈来往颇少,偶然接济一下。他能平安活到二十岁全赖邻里的照顾。其父曾是举人,其母也是出自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所以他双亲还健在时便让他小小年纪就随其父念书。双亲去世後,他依旧拿个书本自己埋头苦读。村庄里请的西席夫子赏识他的才华,让他做他的书童跟随著念书。当然,这已是老话了,暂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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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6 C0 t8 g! ^) i 残破的茅屋因为屋外的大雨而里面淅沥的下著小雨,一个书生装扮的年轻人满头大汗的忙著排水出去。他不停的拿著陶器接屋顶漏下来的雨水,靛青色的儒衫已经浸湿了。他白皙清秀的脸上缀满了细小的水珠,早已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 9 ^, M* ]9 ~5 l6 ?) k8 D"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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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晖哥,在家吗?”这一声好似黄莺初啼,清脆悠扬,煞是好听。 ?# y7 n/ ]$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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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乱中他抬头望向窗外,一袭粉红色的绣衫将来者衬托的亭亭玉立。她手执一柄印花的油伞,巧目倩兮,明眸流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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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我娘让我请你去吃饭呢!”她站在竹篱笆墙外引颈向内张望,正好与他的视线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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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下手中的活儿,看看自己浑身狼狈,冲她腼腆的笑道:“松娘,我这身怎可拜会啊?真是烦劳妹妹相请,还是不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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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h7 R2 q8 J8 `- R: F5 B; M “那可不行!我爹特地招呼我相请晖哥的。若你是不去,可难为妹子我了!”她狡黠的眨眨眼睛,望屋内打量了一下,“想这里是无法住了,不如马上搬到我家吧!” 9 \9 q y! |. f6 ~6 W! T
' k- c' q9 }- f# f5 Q+ [ 他不禁的泛红了脸,“怎可叨扰啊?多谢松娘妹妹的美意了!” ; h! f/ v0 I" W% A
“晖哥你还真是见外了!我们自小一块儿长大,这点情面也不给啊?再说又不是让你一直住下去,等天好了,请村里的木匠师傅帮忙将茅屋修补一下,你还得回来住的!”她快人快语,一言点破他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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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憨笑的点点头,收拾了一下就出门和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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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W9 K% L" u* q( R O1 A“喂,找哪位?”电话中传来慵懒的女声。 - X* d9 D( P" | f
2 [. Z, p; R$ B) ? V' H 刘辉听出声音是中文系系花许小茜的声音,“我是刘辉,就是昨晚舞会上的那个计算机系的大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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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你等一下啊!”她在电话那端叫著另一个女孩的名字。 , ]' J! [0 d( L: f. x% N' L+ s
他在电话这头听到拖鞋“吧嗒吧嗒”的声音,然後电话那头传来一声甜甜的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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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s/ E8 ], L1 w2 N8 r0 v “你好,我是何淞!请问你是哪位?”女孩子一口气自报家门还有空闲发问给对方。 * V3 m1 p. ]1 V& M: T
$ @; n0 E5 B. J' T" |; D “你好!我是刘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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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电话那头传来女孩小小的惊讶声,紧接著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呵呵─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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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j+ @5 F( V; r* k. L “今天天气不错……所以我想约你们……”老套的借口,说得他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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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呀!不过,得请你半个小时之後在女生宿舍的楼下等我们了!拜拜!”女孩讲话出人意料的爽快。接著,电话也挂断了。 5 D4 b2 _% Q) `- k
% L7 @1 ]* M0 k 他没想到这麽简单就约到她们了,不由的欣喜起来。她们两个都是中文系的,在昨晚的校庆舞会上经他的兄弟介绍认识的。许小茜很漂亮,昨晚著一件淡紫色的淑女装迷倒舞会上的许多男生,包括他在内。她总是淡淡的微笑,笑得那麽清纯可爱,而且对每一个邀请跳舞的男生都没有拒绝。昨晚那场舞会,她绝对是最亮眼的角色。相反,她的女伴何淞从一进场就是冷若冰霜,随意的牛仔装显得她对这场舞会是那麽的漫不经心。刘辉猜想若不是许小茜执意要她来,何淞肯定是不参加的。昨晚和她互相介绍时,她只是冷漠的点点头,然後一声不吭的退到角落里喝她的饮料。邀请她跳舞的人很少,可是全被她拒绝了,当然除了刘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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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 ?) m( f3 G$ v; K7 T4 a 半个小时之後,他依约来到女生宿舍的楼下。不过两分锺,她们都下来了。刘松一点也没有昨晚的冷漠,她灿烂的微笑著向他招招手。一件白色的大衬衫,下面一条修长的浅兰色牛仔直筒裤,脚上一双蓝白相间的跑步鞋,看上去清清爽爽的。好象她们互换了灵魂似的,今天的许小茜没有一丝表情,脚步蹒跚的落在何淞身後。她还是一袭粉紫色的呢绒长裙,脸上化著淡淡的妆,依然美丽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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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何淞好似个孩子般欢快的来到他的面前,脸上堆满了纯真的笑容,“想去哪里玩啊?今天我和小茜奉陪到底。但是──你要请客吃中饭的!” ; |: @9 ]9 N- R0 p
, J1 Q# h$ S0 }4 _& z9 n 他笑著点点头,目光透过何淞注视到她身後的许小茜。她的表情有点不耐烦,连礼貌性的招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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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小茜,怎麽了啊?不舒服吗?”他关切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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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点愕然,微微笑了一下,“没事!”她伸手拐住何淞的右臂,和她有说有笑的走在了前面。 - j8 _0 r" j/ G! y) N4 U* i
) n4 B: C& }' z 这一天,他们跑到大学附近的公园玩了很久。 ! C8 V- [' W,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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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宿舍回想今天,刘辉觉得自己和许小茜之间似乎有一堵墙相隔,很少交谈;倒是和何淞谈得蛮愉快的,她是个很开朗的女孩子。许小茜是怎麽了?完全不是昨晚舞会上的那个亲切温和的女孩子啊!真是太多的疑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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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晖在松娘家住了有一段日子了,松娘的爹娘待他如己出,嘘寒问暖的让刘晖甚是感激。松娘的爹是渔夫,常年在河上捕鱼拿到城里去卖;松娘的娘在家操持家务,有一手棒极的厨艺。松娘是村里最心灵手巧的姑娘了,她的那一手绣活绣出来的花鸟鱼虫都是栩栩如生的,在城里评价很好,价钱卖得也高。他们一家子都是热心肠,村里人提起他们都是竖起大麽指连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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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V; k% F' O+ @& {4 g. a9 z$ Z 这天城里闹灯会,松娘很想去看便央求刘晖相陪。等到渡口时,恰逢碰上一位年轻的小姐下船。她身著素服,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再细打量,那容貌清丽脱俗,有著闭月羞花的魅力,真乃佳人也。饶是松娘这个女孩子也看得呆住了,何况刘晖一介年轻男子。 0 x9 K. @* j5 G0 ?8 m' W6 p
' Q o* k. W' E! l( [4 y7 U9 o “这位姐姐,妹子有礼了。敢问姐姐何来?欲投奔何处?”松娘笑盈盈的一拜。她好奇这位年轻美貌的姑娘怎麽会孤身一人来到这个偏僻的小村庄,想必是来投奔亲人的。 5 L* f. u+ ]3 C( G2 Y4 N2 r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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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服女子眼圈一红,侧身回礼,“这位姐姐请了!小妹是来投奔亲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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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姐姐投奔是哪家啊?我是这村里的,还需妹妹我帮忙啊?”松娘的热心肠又起,她最看不得别人落泪,连忙掏出手绢递给她。 / n6 ]; F: m# `' y- k2 t
! C4 G) D, }, K8 a# k “多谢!小女子闺名徐晓倩,自小亡父,近日相依为命的娘亲也病故了。娘亲临终时嘱咐小倩前来投奔嫁到这里的姨母,以求照顾。”徐晓倩拜谢松娘的好意,接过手绢拭泪。 ' I) a' n/ D# h( }# ]5 Z
1 _( l; v/ A; }% ? “姐姐可知是哪家?小妹带你认门去!” 7 S) q! L* m! {) }! ^8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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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姨母的闺名为聂秀娘,夫家姓顾!其余便不知了!” . ]8 c0 V+ a& @, R7 D, m' |6 s
松娘想了一下,那家姓顾的人家住在这个小岛的最南边,可是徐晓倩的姨母再在几年前过逝了,家里只剩她姨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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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请了!妹妹名唤松娘,姐姐唤我松儿就是。”松娘似乎忘了要和刘晖去闹灯会的事儿,她拉起徐晓倩的手笑著走了,丢下刘晖傻傻的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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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松娘妹妹……”刘晖情急之下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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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看我把晖哥给忘了。”松娘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晖哥,今晚不去了。你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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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晓倩敏感的察觉出什麽,歉意的向刘晖一拜,随著松娘嫣然而去。 刘晖看得痴了,久久不曾将目光移开,而她们的背影早已无影无踪了。 ; X: x: Q1 O2 y, ~; l3 v6 L!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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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口处月色昏暗,虫鸣阵阵。 # D5 E0 r) [1 J2 v0 E(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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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 h- ^ J5 _! g7 k6 e 刘辉和何淞一直联系的,通过电话、手机信息、网络等等。何淞是个很活泼开朗的女孩子,仿佛阳光般的热情。当刘辉问及那次舞会她为何那样冷漠时,她眨眨眼睛,回道是因为她不喜欢那种无聊的舞会,相比而言她更喜欢出去郊游。刘辉笑了起来,这个答案很符合何淞的性格。 % R% r1 Q$ I9 k)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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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出门去郊游,何淞总是拉著许小茜相陪。许小茜还是那麽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她似乎很讨厌刘辉。刘辉也曾试著与她交谈,可她爱理不理的,很少答话。刘辉纳闷了,又不好直接问何淞,真是满肚子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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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上午,天空下著淅沥的小雨,整个古城笼罩在一层水雾当中,世上的万物看上去朦朦胧胧的。刘辉的课在上午九点以後,他起来迟了,仓促的梳洗一下,拿起书本和伞就冲进雨中了。 1 t5 [- y- y$ O/ e6 Y+ O: G; G8 j# B
6 k' p5 X1 F3 c% { 路过图书馆,他看见穿著一件浅兰色的背带牛仔裙的许小茜站在门口处瞢然的盯著眼前的雨。 ) e, i D( D! b) y/ r0 h9 e9 n
4 R! n1 L2 h0 u& V “怎麽了?”刘辉关切的问她。顾不得迟到了,他举把伞走到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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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L, v! X; t* Z" K( n1 G 许小茜看著他,抖抖怀中厚厚的资料书,“我很早来借书,可是现在下雨了。我……我没带伞,而且我约会快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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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她说完,刘辉把伞递给她,“拿著吧!我去上课了!BYE─BYE!”然後冲进雨中,大步向前跑去。 8 e3 ^8 h8 H! c3 `8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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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什麽时候还你啊?”许小茜在他身後喊道。可惜他跑地无影无踪,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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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下了晚自习之後,刘辉一个人晃悠悠的回宿舍了。月华如水,星稀偶有几点闪烁。现在已是晚上九点多了,回宿舍的这一段路不长,却没碰上几个人。虽然路灯还有些微弱的橘黄色的光芒,可是黑暗无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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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 t* }4 v) B 在路过图书馆时,他被一个沙哑的女声叫住,“刘辉!” 他回头望去,原来是许小茜。她站在图书馆的门口,苍白著脸庞,好似一抹孤寂的影子。 : \8 @) y8 G# L& t
: {4 a. g6 [% e4 n! D “咦?这麽晚怎麽还不回去?”他有些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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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M- y5 h' t7 A0 ?8 F6 ? “谢谢你的伞!”她把伞送还给他,无意间手触碰到他的肌肤。
" t5 e; m% X5 r# K* n6 X2 r! Z 好冷的手!他瞪大眼睛看著她。虽然现在是春天了,可是晚上还是很冷。这麽寒冷的夜晚,她只穿著一件薄薄的羊绒毛衣,外面一条裙子。怎麽可能不冷啊?瞧!嘴唇都冻得发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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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我一下!”他把伞丢给她,飞身跑掉了。 , w( h/ H, V9 g1 `
5 R4 V0 @( R5 h$ [2 C 许小茜想叫住他,可跟早上一样,他人又无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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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G d$ L- m7 f 三分锺不到的样子,他回来了,手里多了一盒纸听牛奶。他微笑著将牛奶递给她,顺手拿回了雨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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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 h; s4 S! c0 o' a8 r 牛奶是热的,在这寒冷的夜里温暖了她的手,也温暖了她的心。她已经在这漫无边际的等了他三个小时了,她不确定他是否会出现。但是除了还伞,她不知道她还有什麽事情可做,可以使自己暂时忘却今天上午结束的爱情。那个人笑著说再见,笑著只留给她背影,一切是那麽的残酷。她呆呆的站在原地,手中的伞滑落……恍惚的在大街上走了一天,宿舍她是不想回去了。如果何淞看到她这样子又要担心了,从她和那个人开始恋爱那天,何淞就没赞同过。她不相信那个人会给许小茜带来所谓的幸福。她没听何淞的,从小到大,这是她第一次和何淞吵得很凶。等他们继续恋爱了,何淞看不得她受到那个人的欺负,总是为她出头。现在呢?一切结束了,她不想何淞为她烦扰,为她和那个人大动干戈了。那个人不值得何淞这样做的……她不想好朋友再陷入她的无意义的爱情纠葛当中去了……真的不想……不由的,她的泪水无声息的滑落下来…… 3 ]4 @0 _) S8 N
9 R& d6 Y( }; N2 F2 ?5 _ 刘辉搜遍全身,才在裤子口袋里找到面纸,“天很冷,先把牛奶喝了吧!”他将面纸放在她的手心。 ( ]2 B5 _& I) A# D1 h
) A* X6 o, w) n- I$ F3 ?5 J 她无言,紧紧的握住牛奶盒。 ' f4 A) k+ d$ Z8 B& @( ^2 t
1 [- L2 L' V& S+ J6 v “我送你回宿舍吧!”他脱下身上的外套让她披上,和她并肩向女生宿舍走去。 $ [5 z) `7 L. x( P/ ^% N+ 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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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依然宁静,昏暗的灯光将他们的影子拉长……* ], V. d/ J5 Z* I9 i/ \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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