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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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叉點

若綺完成了手頭工作後, 又再安排了到外地渡假.　她每年總會安排約一個月的假期讓自己休息充電, 這七年來已遊遍了整個歐洲.

' O. }0 J  u; t8 o4 w但其實她外遊的真正目的, 只有極少人知道.

, P$ o5 B* t: r; o- K6 x" N「若綺, 你今次又飛到那裡去??」筱筠抱著小女兒來探若綺.

! g' A6 K% F7 R$ [「今次再到巴黎.」若綺正在收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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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幾年不是已去過了嗎??」

「巴黎對我們有特別意義, 所以我想再試多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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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王瑞恩早已離開了歐洲, 你不如選另一個地方吧.」筱筠為若綺多年來的奔波而擔心.

  ?- C" s8 T' C「或許吧.　所以今次找不到我下次會試試其他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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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3 ~9 Z- p; [「七年了, 若綺, 即使被你找到也可能人面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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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筠, 我總是放心不下.　他帶著這樣大的陰影離開, 這些年來都沒有消息, 我很擔心他.」若綺一想起當年王瑞恩在黎湘灕的葬禮上傷心悔恨的表情, 以及之後的不告而別, 便心頭一緊, 非要再見他不可

. E0 _& ?  h$ D% U' r0 ~$ K2 g1 h「何況我有預感今次會找到他.」若綺滿有信心地對好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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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O. ^9 c/ m5 K& C若綺在機場碰到與她一起前往巴黎的黎華.

「咦?? 你去那裡??」若綺不解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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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N' \6 W/ ?8 _「與你一樣, 巴黎.　一個人外遊很悶的, 有我陪你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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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S) A2 j: W: a5 V" N3 \. J0 T「我單獨外遊又不是第一次, 何須別人陪伴??」若綺看著堅持要與她同行的黎華問.

  B  M! _- [6 |3 c( X" E& Y「我不過也是去充充電吧了.」黎華淡淡地回答.

+ k7 P& O1 f" S% i6 \% j. X- y1 ]1 x「你們總是不贊成我繼續找他, 是不是??」

: A4 V+ E! C1 Y0 v) R3 Z/ y% c9 X「若綺, 我們只是不贊成你太固執.」黎華又繼續他這多年來不斷的說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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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華, 你又何嘗不固執??」若綺與黎華認識多年, 亙相都深知對方性格.　若綺也知道黎華多年來對她的心意, 但可惜她的心已沒有空間留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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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N. U& d  B2 S; ]$ c8 j7 X「王大哥…… 他永遠是我心頭上的一件事.」若綺低頭輕說道, 然後轉頭看向窗外, 看著飛機離開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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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U$ K' G1 ^" ?9 T0 R5 D$ z他倆到達巴黎時已近晚上.　黃昏的花都更顯得浪漫動人.

「若綺, 你一會兒打算到那裡去??」黎華租了汽車, 準備先去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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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0 \0 v8 q. I4 ^& D7 n「到酒店CHECK IN 後, 我會去報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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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登報尋人??」黎華倒沒想到若綺會這樣做

" Z% J( y/ x0 ?; j$ s「是呀, 最直接的做法.」

+ X: C. `8 [/ d) p0 n「若綺, 若真的如你所願找到他, 你有什麼打算??」靜了一會兒，黎華忍不住又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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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P9 Q; f0 G5 F& v1 N% {; ^( K$ D7 E「…… 不知道 …… 我沒有想過.」若綺呆了一會才回答

「那你為什麼要找他??」黎華不解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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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見見他, 問他過得好不好?? 有沒有掛念著在台灣的一切??」

6 z. H, a. I& @# l「你還在意他對你的感覺吧??」黎華又問

「說不在意, 也是騙你的.」若綺低頭, 回憶著當天王瑞恩與她在巴黎定情的事.

$ n# l7 R0 V  u/ p/ l+ b7 r「若綺, 其實他……」

8 S3 [. T' I: b* g「他什麼??」若綺望著說話吞吞吐吐的黎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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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 I: b5 {3 Y* b) G6 s, A  N「沒什麼, 我是擔心你吧了.」黎華嘆了口氣, 沒有再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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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2 x' f/ T. w% n3 \2 |黎華一早起床時便看到酒店送來的報紙, 亦找到若綺刊登的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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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哥, 10年前在巴黎的交心, 台北的分別, 你可還記得??　由今天起至三月三十一日, 我會每天上午在巴黎國家公園等你. 若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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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華即時撥電話到若綺房中, 但她已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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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早便出去了??　糟糕.」黎華即時梳洗更衣, 跑到巴黎國家公園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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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r$ M  P0 I4 L今天是星期天, 王瑞恩又來到公園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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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p0 S8 T% Z( }9 f6 {. S" g4 v這裡充滿著很多美麗的回憶, 他每次來到都會想起開心的往事, 但一想到若綺, 想到外公黎湘灕, 他便不敢再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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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哥!!」王瑞恩忽然聽到一把甜美熟悉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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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Q: ^: S1 P6 p$ r4 S( D8 T「王大哥, 你真的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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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 C+ e: _2 v" a0 ^1 q9 l% g「若綺!!」王瑞恩轉過頭去, 竟然看到若綺在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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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 I, N0 W$ d$ \; J「我終於找到你了……」若綺看到王瑞恩, 興奮得緊緊地抓著他的手臂, 生怕他又會消失了般.　但她沒有留意到王瑞恩錯愕震驚的表情.

「王大哥, 你這幾年來一直在這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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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K7 ^# R# J) r+ R「是的, 我在藝術學院教書.」

「生活好嗎?? 一切順利嗎??」

「若綺, 我很好.」看到若綺依然對他那麼關心, 一點也沒有因為他當年不告以別而生他氣, 不禁在心中把自己恨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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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3 ]5 L; q* K; ~6 n* W! L3 E「那就好.」若綺很想問他可有掛念她, 但她突然有點害怕知道答案

「若綺, 你怎會…… 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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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F0 J. E+ A2 p5 W$ N6 H  z$ o「我已找了你七年了, 這些年來你音訊全無的……」若綺還想說下去, 卻突然看到一個小孩子向著王瑞恩跑過來.

「爸爸!!」那大約三歲的小男孩撲到王瑞恩懷中, 王瑞恩也一把抱起他.　那小孩子有著與王瑞恩一樣的英俊外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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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i2 c5 n. f1 i; Z  {! V" b在一剎那間, 若綺明白了.　她彷彿感到自己的靈魂已離開了身體, 看著悲哀無奈的自己.

「若綺, 對不起……」王瑞恩說不下去, 他看到若綺受傷的表情, 但完全無能為力.

這時有一個女子也從遠處走來, 從王瑞恩手上接過了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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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綺, 這位是我內子, 學院的同事.」王瑞恩向若綺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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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 你們很相配.」若綺強顏歡笑地看著他們, 但雙目漸漸噙滿淚水的她，跟本什麼也看不清。

「好了, 我也要走了, 祝你們幸福.」若綺不再等王瑞恩說下去, 便勉強笑著道別離去.　她在心中不斷叫自己萬萬不可在他們眼前失態.

若綺一直走一直走, 她心中也沒有任何主意, 也不知道自己該去那裡, 只是不想再回到那令人心酸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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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P0 b! }8 W王瑞恩看著若綺離開, 心中悔恨不已.　他已經失去了陪伴孩子的心情, 只好著他們自己先回家, 他須要在這裡好好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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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 S% H0 v1 _" n$ |  t) J$ B! {* O8 P已經七年不見若綺了, 她清減了不少, 但依舊美麗得叫人忍不住回頭張望.　眉宇間少了青春氣息, 卻添了幾分成熟的氣質.　看到剛才她由驚喜轉為悲哀的表情, 使王瑞恩心痛不已, 但他想不明白為什麼若綺對他的事全不知情??

. {% u/ u! {: \黎華趕到公園時, 只見到燠惱不已的王瑞恩.

「若綺呢??」

「她走了.」

2 k" w9 w0 _3 {" c4 _「什麼?? 那她知道你已結婚了嗎??」

「她剛才已看到我太太與兒子.」王瑞恩一想起若綺那受傷的表情, 便忍不住痛恨自己當初的軟弱.

1 A( U5 b6 w! m( O' W4 h「為什麼她一直都不知道我已婚??」其實在王瑞恩結婚時, 他已通知了黎華, 他希望黎華會為他轉達這消息

「你說得出口麼?? 我們這數年來看著若綺為了你四出奔波, 怎麼勸也勸不聽.　她總相信你也在遠方思念著她!!」黎華忍著了想揍王瑞恩一頓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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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數年來把一切追求者拒諸門外, 為的都是你!!　我與筱筠都不知道如何把真相說出口!!　一直只希望時間可以幫她淡忘, 怎料7年來, 她對你的恩念只有與日俱增!!」此時的黎華極度後悔沒有早一點讓若綺知道事實, 也恨自己阻止不了她來巴黎.　更恨自己沒有能力要若綺放低王瑞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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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q7 M& d8 S4 o黎華不再理會王瑞恩, 他急著要去把若綺找回來.　他十分擔心心痛欲絕的若綺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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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綺只是一直向前行, 她也不知道目的地在那裡.　由她知道真相那刻起, 她覺得整個人彷彿失去了生活的目標.

走了多久她自己也不知道, 只是在突然轉頭時, 看到街道旁玻璃窗櫥中的反映, 才發覺自己原來早已淚流滿面.

; m+ N$ f# H% q7 ]# w6 O$ T6 q6 T她突然覺得很累, 不想再走下去了, 也不想再對人強顏歡笑.　她索性坐在路旁讓行人休息的椅子上, 痛痛快快地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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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綺.」黎華找了一個下午, 終於在黃昏時找到她, 他在她身旁坐下, 擁著她的肩膀.

( ~8 h* j1 r7 D「黎華, 你早已知道王大哥已有新生活, 是吧??」若綺抬頭看著黎華問

「對不起, 我們都不知道怎麼開口.」黎華用拇指替若綺抹去淚痕, 但眼淚轉舜間又沾濕了她的臉頰.

2 `& j2 W# X3 G# l, M若綺沒有再問下去, 因為一切都不要緊了, 最重要的已經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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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a6 X7 w0 j* {) g5 X黎華整晚伴在若綺身旁, 直到她入睡為止.　他想不到原來一個人可以哭那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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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8 H2 K+ s; w& b' l. S1 ~) z除了在剛知道王瑞恩不告而別的時候, 這些年來若綺都沒有在他們面前流過一滴眼淚.　但她在一天中把七年的委屈都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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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華倚在沙發上休息, 但他無論如何也睡不著.　他去察看若綺是否安睡時, 只見眼淚正從她的眼角滑落.

「若綺, 你為什麼要如此折磨自己??」黎華心痛地看著他深愛著的女人.

半睡半醒的若綺聽到這句話, 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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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綺, 我吵醒了你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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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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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Y$ \  h: _「你再哭下去會不會瞎了?」黎華的樣子一點也不像說笑, 但這反而把若綺引得笑了起來.

「我沒事的. 發洩完了便沒事.」若綺笑了笑, 然後低頭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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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若綺為了王瑞恩如此傷心, 黎華有感而發:「你與王瑞恩就好像一個輪子, 兩人各在一頭, 總是失之交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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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們是兩條交叉線.　我們在那一點相遇過, 但抓不緊, 分開了便越走越遠, 再也不能相遇.」若綺感嘆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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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與你是什麼??」黎華握著她的手問.

. P+ U! D* F" v, k" ^「我也不知, 你說呢??」

+ z" T+ B5 M0 i* g黎華聽到這句話, 再想到自己的處境, 不禁為自己難過起來.　因為他發覺自己與若綺是一對平衡線, 連相交的機會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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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4 G3 D$ s6 X一年過去了, 若綺決定結束演藝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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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4 ?. w' Y; M* Q「若綺, 你要移民罷了, 為什麼非要去巴黎不可??」筱筠知道後擔心得不得了, 她不想好友再踏足那傷心地

「我喜歡那裡的浪漫氣息.」若綺笑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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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筠看著若綺, 她已不再年輕.　她把女人一生中的流金歲月都給了演藝界及王瑞恩, 但最後換來的是孓然一身.　她只好祝福好友, 希望她在未來的日子可以活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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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0 P; z' }/ q0 p「你也不年輕了, 遇到好男人不要再輕易錯過機會.」筱筠想起以往被她拒絕的男人多得數不清, 她深怕好友改不了那壞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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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你在嫌我開始有老姑婆性格了麼??」若綺笑著調侃筱筠.

「才不是.　只是覺得人生路不好走, 兩人一起總是易走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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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Q% z2 E1 O; `「那我會睜大眼睛好好物色那個人的了.」若綺只好說些話來讓好友放心.

「走得這麼遠, 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我會的了, 我一有空便回來探你們.」若綺與筱筠擁抱道別後, 便踏上人生另一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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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綺早已在巴黎近郊置了物業.　她下機後便直接到她的新居所中.

「若綺.」若綺在家門前聽到黎華的聲音.

「黎華?? 你怎麼會……??」看到他在隔壁的小花園中跟她打招呼, 若綺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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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J; ^3 \" s「我們現在是鄰居了.」黎華邊說邊向若綺的方向走過來.

8 R9 y1 Z6 V1 }, o+ p「若綺, 我想了一年了, 我不想當平衡線了.」黎華突然打起比喻來.

4 @( I8 e' f# C; d  g* c「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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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記得嗎? 你問過我我們是什麼圖案.　那時我悲觀地認為自己與你只是平衡線罷了.　但現在的我想看看自己可會是你手上的感情線的延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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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華, 你幾時變得這麼浪漫文藝的??」若綺雖然在笑他, 但心下也頗為感動.

/ `4 u+ x* v3 u4 V' U- b2 I4 s0 r「我這數年來已改變了很多, 你察覺不到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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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f8 \) R4 t/ a6 B& b% ~5 i若綺才想到自己一直已來, 只記掛著王瑞恩, 而忽略了身邊的人.

5 Z4 X$ j$ x( k$ x: q+ X0 C1 u「黎華, 多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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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t3 h7 d' j' x「若綺, 你不用多謝我, 我對你好也是出於私心.　我再也找不到會令我笑的女孩子了.」黎華想起對若綺的一見鍾情, 想起她的獨特自立, 他便會不自覺地為她一年一年等下去.

若綺看著身為天皇巨星的黎華, 這個多年來對他不離不棄的男人, 她心想或許要為自己解咒了, 解開王瑞恩種下的毒.

9 D! M7 U5 e1 R, F「黎華, 今天晚上有空嗎??」若綺決定給自己與黎華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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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 那你想去吃什麼??」黎華似乎體會到若綺對自己的解放, 也高興地附和著

「我來煮給你吃.　你未試過我的手藝吧??」若綺突然技癢, 想讓黎華試試她的廚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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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 ?3 O# U( V「那太好了, 我幫你清潔新居, 你來負責今晚晚餐吧!!」黎華開心地向若綺說

「好!!」兩人相對一笑, 心裡向著美滿的將來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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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ast edited by kwok0926 on 2005-2-14 at 16:21 ]

inno

珍惜身边所拥有的，若琦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期待着他们美好的未来啊~~~